淡淡的说着,脑海里一直是清婉天真可爱的样子。
静下心来,脑海里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,先是叶先生离奇失踪,然后就是他的清婉失忆,再然后就是阿公突然退隐,这几件事,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啊!怎么好像就像同一个人干的呢?会不会是小黑……不可能啊!小黑那点能耐,他是了解的,有些事,他根本做不出来。比如伤害清婉……可是,所有的证剧全都指向了他。
迅速从房间里找出一把精密的锁匙,会心的看了看,叶丽童说得不错,这些只有在家谱上才会有,之前所以骗她,是因为他还不想让其它人知道秘密,在没想好对策前,他可不想有人再受伤害。
咔嚓咔嚓!一扇久久不开的密室门堆积了太多的尘土,随着楚俞的推动四处掉落。
昏暗的内间没有灯光,小小的窗户里射进来几许阳光,照在冰冷的文字上。
拿出早早备好的节能灯,放在满是灰的桌子上,他开始翻阅家谱。
家谱里详细记录了各个时期所发生的大事,以及易家的起起落落,唯独没有一百年前的记录,那时虽说是动荡时期,可却又零星的记了些锁事。一定有问题……偏偏无从查证。
门外,一个女人点着灯,静静的站着,看着男人一直翻阅一直翻阅……
像精灵般的女人,轻轻的开口,“楚俞,你在吗?”
手中的家谱撒了一地,他狂乱的跑向外边,哪有人,不过是幻影。
泪水瞬间滑落,跌然的坐在地上,疯狂的乱叫喊着。
“清婉……清婉!”
老天,为什么?你要这样折磨我们,姓什么有关系吗?姓易也好,姓浅也罢,有什么关系。
什么仇什么恨,那是多少年前的事……”
屋子外一片死寂,这里是易的的禁地,不是易家的男人根本无法进来,哪怕是他的日本阿公。可偏偏有人听到了他的嚎叫,那男人便是他们一直无法寻找到的叶先生,只是此时他四肢被绑,口里塞着满满的毛巾,根本法动弹,更出不了声。
黑黑的屋子里也许和那声音只隔一堵墙,那声音极清楚的传进了他的耳垂,被挑了的脚筋微微的抖动,泪在这个老人脸上不停的滑落,他都快六十岁了,原本没什么好哭,只是这声音,这声音让他心寒啊!楚俞的脸一下子跃入脑海,那张脸和自己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,自己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,决不可能进了阿公的组织,当然也不会有今天的富贵,更不会老了还被自己的亲身儿子残害。
为什么?老天爷,你睁大眼看看好不好,不要一味的折磨人,行不行?儿子伤害老子,天理不容啊!我虽罪孽深重,可楚俞没有啊!他的所作所为,从来都没有越规啊!
怎么办?怎么办?先前想着要咬舌自尽,这会儿么倒挺直了腰肝,想要活下去。
外边的声音渐渐平息,只听见重重的叹息声,看来楚俞那孩子终于平静了些。
握着手里泛黄的纸,楚俞的心如刀尖在刺,果不其然,那个血洗是真实的,而且还远远超过传闻中的残忍。那对夫妻拼死也要保全的孩子一定是小黑,那是浅家皇室唯一的香火,没有了他,浅家就真的完全在这个世界消失了。
纸上说,某年某月某日,浅家皇室有个男人爱上了易家的掌上明珠,因为家族不同意,最后不得不抛弃了那个女人,女人因为受不了打击,割腕自尽了。谁也不知道女人曾是易家掌权人的最爱,爱上浅公子纯属意外。
那时的易家手握兵权,想灭了浅家简直易如反掌。
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易家的一个小头目带着人冲进了浅家的王地。
他们见男人便杀,见女人便掳,见到小男孩便用最最残忍的方法让他们断子绝孙。
浅妈妈的先人便是那时被掳的吧?那小黑呢?又是怎么回事?还有父亲,他的姓氏现在看来,一定是浅而不是易?那他的爷爷……
不好?阿公危险?阿公是姓易的,这决不会错,这么多年的仇恨,易家并不会代代相传,只有浅家才会?因为他们从小就被父母灌输了仇恨,而易家发展到今天事业和家族比任何一个姓氏都要领先,他们是天之娇者,对于这种先人的恩怨早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楚俞站起身,整理好家谱,他真不明白,那时候所谓的爱情难不成就是占有……从家谱上的记录来看,那个易家的女子深爱着浅家的男人,也许因为不能在一起才割腕自尽的。
也许她根本就是无法忍受易家男人疯狂的折磨才会这样的,只是她没想到她的这种行为,活活的害死了浅家一氏。
走到大厅,楚俞的脸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。现在是下午三点,所有的人都在忙着工作,大厅里空荡荡的,他朝妈妈的房间走去。
“媚儿,你确定了吗?小黑真的杀了阿公?”是妈妈的声音,阿公死了吗?不对啊!妈妈的语气里怎么会没有半点的伤心,难道死了父亲,对于她来说真的一点也不难过吗?
“是的?我确定。只不过,我不明白,他为什么会绑架了叶老头,虽然那老头杀的人不少,可必竟都是按阿公的指示做的,他是下手,奉命行事是他的本份,按理说他答应过的事不该反悔才对。”
媚儿看着夫人,见她眸中的仇恨在慢慢加深,心里害怕,手不停的颤抖。
“媚儿,现在咱们不能按常理出牌,你要密切注视浅清婉的行踪,我总感觉她不可能那么轻易上当。小黑再聪明也总无法比得过她的。别忘了她九岁时便是整个飞机失事案的策划者,因为她,那个贱人才可以逍遥这么久。”
楚俞捂着胸口,不敢相信的悄悄的退下。
事情越来越复杂,看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找到清婉。
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狂奔,想着那个曾经一起撒下爱情的海,楚俞的心好疼。
他不知道,现在到底要干什么?表面上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小黑,可背后却好像有个阴谋在不断的扩涨,他虽不知道那是什么?心里却极是害怕。
美丽的阳光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,一个小女人裸着脚,在海边的沙滩上不停的来回跳跃。
婉儿,是她?真的是她,婉儿……
他慢慢的靠近她,看着她被阳光晒红的脸,他的心狂跳着……
“你来啦?”
清婉没有回头,闻着淡淡的熟悉的男人味道,手里的沙子缓缓落下。
“你知道我要来?不会吧!婉儿,你又不是神。”他扳过她的身子,一脸的不相信。
“你母亲没告诉过你,在这世上,只有浅清婉才是最最聪明的人吗?楚俞,我的确早知道你会来,所以我和童童在这儿等你。”
她温柔的说着,朝远处招招手,童童果真在不远处,手里挥舞着一块方巾,蹦蹦跳跳的朝他们走来。
“你别急,楚俞。所有的一切,到你该明白的时候,一定会有人告诉你的,现在陪我和童童好好的渡过这个周未好吗?”清婉脱下外套,里边是浅蓝的泳衣。
同样的海滩上也有件男式的泳衣,童童的也是,上边有她亲手绣的爱心。
“婉儿。”深情的看着她,拥着她性感迷人的身段,他哽咽着。看到爱心,他明白了所有的一切,不是吗?浅清婉,她才是浅家夫妻想要真正保护的对象的吧!
也许直到死,他们才明白,什么才是他们应该珍惜的。
“婉儿。”拉着她的手,抱起童童,三个人开心的踩在沙滩上。